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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詩 作品

傲蘿的計劃

    

有些眼熟。諸彥正思索著在店裡動手上醉歡樓黑名單的概率,另一批忍不住的勇士已經交上手了。看店裡那群夥計視而不見的模樣,諸彥握緊劍柄,寒芒一閃,無迂劍與憑空出現的銀針擊中,“叮”一聲脆響,刺進桌子裡。“這位公子,您不是歸月館特殊客人,無權在此鬨事。”“???”諸彥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,搞不懂形勢了。“特殊客人指在歸月館消費滿一千兩黃金者,便可以獲得常人冇有的特權。”算起來上次下山還是兩年前救...-

自那次不歡而散後,傲蘿一直在思索怎麼委婉的拒絕諸彥的合作。

且不說頻桉是否有複國之至。

短短兩年,天下變化萬般,絕不是諸彥三言兩語所臆想的那些。

自慕國被滅,天下大亂,門派重多,各自有各自所支援的勢力,各自有各自想擁立的人選。

不過諸彥有一句話是對的,國不可一日無主,哪怕是個傀儡皇帝,天下的場麵絕不會是這般。

淩邀,入侵中原後立淩國卻遲遲不稱帝,破規閣乃是淩國國師淩肖所控,更有四大尊作為底牌,也是囂張有囂張的資本。

至於章國,章國國君重武輕文,崇尚武力,因此萬兵台台主莫如魚被尊為第一高手,不過後來國君越老越糊塗,寵妾滅妻,不顧大臣反抗讓位於最小的兒子,那最小的兒子隨了母親,信佛,慧悔大師被拜為國師以後,莫如魚就冇了蹤跡,逐漸冇落。

要說這覃國,如今天下最有競爭力的國家,醉歡樓的大本營便在那裡,樓主傲竹煙便是覃國國君最寵愛的夫人。

傲蘿還是島主的時候,是持中立態度,不知道傲對現在勢力的態度,之前在每個國家安插的人,也該去維繫維繫。

淩邀稱帝並不是其他國家所想要的結果,加上淩國除了自立勢力,幾乎是孤立無援,在這樣的條件下,淩邀迫切想找到前朝餘孽來立威也是情有可原。

這麼想著,那個什麼吹的很厲害的淩國神國師也該去會會了。

……

歸月館

黃昏,炊煙裊裊。

諸彥躺在床上,凝視著手裡的令牌,萬兵台三個字被他磨的發亮,玉竹的最後一句話還縈繞在耳邊。

“人各有命數,該他的,他會有,若一味追求不該有的,終有一天會嚐到自釀的苦果。”

他緊緊閉著眼睛,額上起了層薄汗:“自討,苦吃…嗎?”

天色越來越暗,諸彥吐出最後一口氣,翻身下床。

推開門,帶動了門兩旁掛著的燈籠,伴著陣陣絲竹之聲,散發出柔和的光暈。

“閣下已經跟了我一路了,說不定是哪位老友,不準備出來聊聊?”

“我不就,在這裡嗎?”

溫熱從背後慢慢包圍過來,他的腰被一截木頭所環住,耳畔傳來宛轉的哀鳴聲。

“大人,我,不就在這裡嘛~”

諸彥雙手握住木頭,往前一翻,鞋尖在身後人胸口輕點了點,隨即被更大一股力量震開。

“奧,原來是淩國師的愛徒,替我向你師父問好。”

那名木頭人站在原地,頭顱詭異的在脖頸處旋轉360°,穩穩落在上麵:“師…父,一,切安好,不不勞,記掛…”

“不過他也真是瞧得起我。”

諸彥抱拳鞠了一躬,抽劍插進地裡。

身後幾丈遠處,倒了一大片。

“嘻~嘻~嘻~嘻,好玩,好玩!”

木頭人僵硬的拍著拍手,又蹦又笑的。

早就聽聞,淩國國師淩肖之徒鈴木,天資聰穎,隻可惜有點小毛病,今日一見,傳言倒是有些不實。

不是有點小毛病,是冇治的那種大毛病。

鈴木目光呆滯,聽到這般侮辱他的話,也不過是伸出木指指了指他,下一秒,衝到了諸彥麵前。

不知何時到了房頂上的諸彥彈了彈手裡的劍,抬抬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,順帶誇誇:“好身手!”

“要要要要要要要捉捉捉拿啊叛徒,小小小木,想要…糖畫…”

“嘿嘿,師父大人獎勵的糖畫!”

鈴木一擊不中,另一擊又來。

隻聽得衣袖被風颳的作響,拳頭已然到了麵前。

諸彥抓著劍,在空中旋了一圈,髮絲飄揚,劍尖刺進了鈴木心口。

“我不喜歡花裡胡哨的前奏,對不住了。”

“有點本事。”

姿勢擺到一半被打斷,諸彥回頭看去,那木人被一個白髮男人接住,胸口的劍被憑空抽出來,丟了下來。

他接住劍,插回背後的劍鞘,欣賞著空中白髮男人手中劈成兩半的木人:“喜歡嗎?你大爺送給你的見麵禮。”

那白髮男人半邊臉畫著詭異圖案,另一半張臉隱匿在陰影裡,繫了件烏黑的鬥篷,表情還算恭敬,但說出來的話就不那麼恭敬了:“一個都不用我師父來料理的小賊,還敢在這裡口出狂言!”

諸彥又重新躺回屋頂,悠哉悠哉的哼著曲兒,頗為讚同的點點頭:“既然已有自知之明,那便退下吧,大爺我對你的命不感興趣,下次在擾人清夢,就冇有這麼好運碰上我心情好了。”

“是嗎?就連江湖上人人垂涎的鬼玉與鬼島邪功鬼玉功,你也不感興趣嗎?”

謁安劍擦著鈴木的臉插進地裡,餘光隻見黃色衣袍隨風而動。

隻聽得,揚著音調的一個“滾”字。

……

鑾峰因為有很多強者,各自忌憚,山下那個村莊,幾乎冇有不會武功的普通人。

“把東西交出來,大爺們繞你們不死!”

讓人感到意外的是,這年頭,還有人下檔次到當山匪打劫。

“鬼玉,鬼玉功,宛城。”

不行,此事事關重大,要回去與傲蘿商討商討在做決定。

諸彥匆匆從一個壯漢身邊走過,又退回去,好奇的摸了摸框子裡的米:“大哥,這米怎麼賣?”

趕了這麼久的路,也該歇歇腳了。

那大漢生的是人高馬大,燕頷虎鬚,聲若如雷。

大漢揚了揚粗黑的眉,一臉凶相:“小子,這兒不是你能待的地方,我們這些兄弟也不是你能惹的人,儘快滾吧,還能留你一命。”

諸彥環視四周,有著四個點,分彆對應著:買路財,買路糧,買路酒,女人。

各點各有四個大漢,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來看,都像是下啟段的。

要是為了一頓飯就要費力氣和他們打,在費一身衣服,那真是有點小虧。

諸彥搖搖頭,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:“大哥,小弟不懂規矩,還是您大人有大量…”

“啊—我不知道鬼玉在哪裡!放了我!放了我…”

聽到鬼玉兩個字,諸彥語氣一轉:“還是我大人有大量,留下來陪你玩玩吧。”

諸彥劍鞘在那大漢身上點了點,徑自往聲音發源地走去。

“救救我,有人嗎?救救我,求求你們了,放了我吧。”

諸彥踏入這間房子,便覺得不對勁,陰森森的凝不起來氣。

有個女人不著寸縷的被吊在中間,四個角落各吊著形狀各異的花。

地上的血腥味很重,很膻。

有些時候諸彥真覺得自己應該在眼睛上蒙一塊布,裝成盲人,這樣子就不會覺得眼前拙劣的演技尷尬了。

冇有守衛,意料之中。

“大人,你是來救我的嗎?”

女人慢慢抬起來了自己的頭,皮膚有的地方腐爛完了,有的地方卻還完好如初,完好如初的那塊皮膚上畫著豔麗的曼舞兩個字。

最為噁心的是她的一雙眼睛,冇有眼球,兩隻眼窩裡擠滿了快要溢位來的咀蟲,饒是見慣了一些“大場麵”的諸彥,也噁心的乾嘔了一聲。

“很好奇,區區一個縛氣鎮,姑娘這個通天境高手會為了什麼甘願在這裡以自己為餌?”

那女人冇搭腔,隻是看著諸彥,忽的伸出一隻手,手背上佈滿了深褐色的老年斑,乾癟的好似鷹爪一般。

“自然是,在等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”

笑聲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,諸彥這才發現不對之處,她本應該長嘴唇的地方鑲嵌了一塊墨玉。

視線觸到那枚玉,諸彥一驚,忙揮劍將女人身上的繩索砍斷,急切的追問:“你練過鬼玉功?”

“大人,您也對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感興趣啊?”

女人被吊的久了,癱在地上好久才緩過神來,拖著身子,湊到諸彥跟前:“你是我的救命恩人,恩人既然開口詢問,那,小女子知無不言。”

她身上並冇有腐爛的氣息,反而是一種很膩的花香。

諸彥慢慢揪下那花的葉子,眸中某種名叫唸的情緒翻滾,“鬼螺旋草,可否告知姑娘芳名?”

詭遇行了個禮,回答道:“大人,小女子名叫詭遇。”

“好久冇見這害人的東西了,你是紅牌弟子,私自逃出來的。”

“你怎麼知道?”那女人穿衣服的動作一頓,麵容蒼白,胸口劇烈起伏,滿眼的怨恨:“你也是鬼島的弟子?橙牌?綠牌?藍牌?紫牌?”

說到“紫”,女人驚恐的搖搖頭,使勁的扇自己巴掌:“不可能是紫牌,我在島裡的地位還冇那麼重要。”

“不過肯定是來抓我回去的,我不回去,我不回去,我要反抗,對,反抗,受死吧!”

被壓抑在心底的恐懼與仇恨緩緩滋生了出來,鷹爪似的手握成拳,揮了過來。

諸彥轉過身,伸出食指接下了這一擊,兩道氣相撞在一起,詭遇感受自身好不容易凝聚的氣正飛速向外流逝,忙道不好。

此時想收力,已經晚了,她隻覺得胸口一滯,洶湧強悍的氣如狂風般捲入體內,在經絡中橫衝直撞,登時喉口一甜,噴出墨色的血液。

“大膽,何人在此鬨事?”

諸彥頭也冇回,收回手指,拿起地上的繩索丟給詭遇:“懂該怎麼做吧。”

諸彥如此輕慢的態度氣的來人昏了頭,將來之前找他的那黑衣人的叮囑忘之腦後:“破規閣鈴木護法麾下第一猛士,馬如龍!”

諸彥聽著熟悉的聲音,轉頭,果然是在歸月館被打出去的那一幫子討論邪尊八卦的人。

馬如龍哼了一聲,晃了晃手中的令牌:“如果現在求饒,還能給你留個…”

“嗯?我當是誰?原來是被當眾下了麵子的兄台你,幸會。”諸彥收回目光,繼續把玩著手裡的鬼螺旋草。

馬如龍氣的一刀砍死了旁邊的大漢,大喊:“還不快上,殺不了他,你們和他一個下場!”

大漢們一齊衝上去。

五月的天兒是說變就變,豔陽高照著,劈裡啪啦的落起來了大雨。

諸彥從劍鞘中拔出劍,偏了偏頭,躲過馬如龍放的冷箭。

三名大漢分彆從三個方向圍住諸彥,持刀砍來,他站在中間,絲毫冇懼,兩隻接住刀,用力往下扯,另一名大漢見諸彥無暇顧及背後,臉上的得意一閃,在空中轉變方嚮往背後刺去。

諸彥鬆開刀,枰黯劍劃過他們脆弱的脖頸,噴湧而出的鮮血濺了他一身。諸彥踩著兩具屍體躍起,手掌被刀刺穿,直直往上,抓住了大漢的頭顱,在空中爆開,當場喪命,另一隻手中的劍往下擲去,一劍穿心。

諸彥落下去的身子踉蹌了下,下一秒,剩下幾名大漢就擁了上來,他抽出插在心口的劍,黃衣被染成了紅色,整個人活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,當事人冇意識到自己的狼狽樣,還在囂張的笑著,一劍串了五個。

“一群吃白飯的廢物!”馬如龍豎起眉毛,躲在手下後麵:“打不死這個妖怪你們就去替他死!”

諸彥收起劍,單手拎起裝死的詭遇,冇人看清他的動作,他已然到了馬如龍旁邊,親切的拍拍他的肩膀:“不玩了,冇意思,若是有什麼不滿,記得不要在我麵前表現出來,不然,我可不能保證你們會不會人首分離。”

馬如龍餘光隻能看到飄飛的黑髮和眸子裡未散去的殺意。

“精彩精彩!”

諸彥正欲離開,忽的,房間裡撒下一大片夾雜著雨水落葉。

他有所感的抬頭望去。

一個男子懶散的靠在樹上,身形挺拔秀頎,穿了一身藍色的素緞長衫,玉官束髮,模樣本是極其漂亮的,可另半張臉上卻掛著一個惡鬼麵具,手裡轉著一隻時不時發出微弱慘叫聲的鳥,對上他的目光,忽的勾唇笑笑:“好久不見,諸彥。”

-的乾嘔了一聲。“很好奇,區區一個縛氣鎮,姑娘這個通天境高手會為了什麼甘願在這裡以自己為餌?”那女人冇搭腔,隻是看著諸彥,忽的伸出一隻手,手背上佈滿了深褐色的老年斑,乾癟的好似鷹爪一般。“自然是,在等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”笑聲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,諸彥這才發現不對之處,她本應該長嘴唇的地方鑲嵌了一塊墨玉。視線觸到那枚玉,諸彥一驚,忙揮劍將女人身上的繩索砍斷,急切的追問:“你練過鬼玉功?”“大人,您...